笑是一种态度

老师，你怎么老是愁眉苦脸的？刚接了新班，同学们又对我说。

突然意识到：我好像很久没笑过了。从小到大，起起落落，没少经历事儿，似乎笑已经成为一种奢侈。

记得小时候我还会笑。那时候的日子是敞亮的，做什么都有意思。比如跟着三舅早早起来去批发红、绿、白的冰块；中午坐在它的大梁自行车去集市上买菜；晚上跟着他赶着骡子车从亲戚家回来。春天里跟着他去坑里放羊；夏天里偷偷下河里游泳；秋天里爬上屋顶拿着竹竿子打枣儿；冬天里围着炭火啃骨头、

大年三十吃饺子，正月初一穿上新衣去拜年；二月二头抬头，炸些油条丸子庆佳节；又是一年三月三，忙趁东风放纸鸢；四月里踏青、质数、把墓扫。五月里南方赛龙舟，我们这边吃粽子。六月六日上三竿好兆头。八月十五中秋节，九月九重阳节，十一还有国庆节。

就这样，一天又一天，一月又一月，一年又一年，几乎每天都在笑。

舅舅说我什么都好，唯独一点太爱哭。都说：娇闺女泪多。除了爱笑，我也爱哭。年龄渐渐大了，也不便常哭哭啼啼，不想把自己的不愉快像倒垃圾一样一股脑地说给他人听。只好把一切苦恼往眉里压，于是我就学会皱眉了。

不知具体从何说起，我笑的也少了。可是小外甥女的笑声又唤回了我的笑声。妈妈过了大半辈子悟出一个真理：什么都比不住笑着活着。于是小外甥就只教他：开口就笑。

对，有空就笑。